第一百四十三章 不许养猪!
我被骗到缅北的那些年 by 破金
2024-9-26 21:18
办公室内,芳姨坐在我面前抽着烟,她似乎很久没抽烟了,人也变得沉默了。
“和我说说,我走了以后,这里变成了什么样吧?”
这是芳姨沉默的原因。
她面无表情的望着我,始终没有开口。
“不想和我说话?”
我看着她继续问道。
芳姨将手的烟蒂掐灭在烟灰缸里,在我面前缓缓起身,伸手将腰间的裙带直接解开……
这套动作给我看懵了!
“你干什么?”
芳姨破口大骂!
“你不就是想看我让人祸害成什么样了嘛?”
“你不就是想听我让人祸害的过程么?”
“你他妈不就是得了势,也想试试变态以后到底是什么感觉么?”
“我无所谓!”
芳姨连解扣子的程序都省了,用力撕开了衣服,扣子被崩的四散纷飞,犹豫她力气不够大,竟然还留下了一个扣子,最终很用力的才把身体展露出来。
“你看!”
“我X你妈的,你看!!”
“爽了没有!”
“能硬了没有!”
衣服下,全是伤痕!!
比我最惨的时候,还要惨!
起码我没让人用烟头烫、用牙咬。
我慢慢起身后,走了过去,就站在她对面将其衣服裹好,然后将裙带系上,用力将其搂进了怀里:“我不是阿大。”
这五个说完,芳姨‘哇’一嗓子哭了出来。
她哭得山崩地裂!!
她紧紧抱着我,在含糊不清的言语中这顿骂:“你他妈偷我钱……你他妈偷我钱还不带我走……我X你妈……我X你妈啊!”
“你走了他们不拿我当人,把我关在猪圈里,把我祸害完以后关在猪圈里,让那些吃人的猪……我X你妈呀!”
她又提起了那些猪,却对被这群人祸害只字不提,由此可见那群畜生对她造成了多大的心理伤害。
我的肩膀湿了,不知道是泪水还是鼻涕,可当她从我的肩膀抬起了头,我却感觉到有泪水从自己的眼眶滑落。
“不说了,一句都不用说了。”
我用手擦掉了芳姨脸上的泪痕,在她低下头看向我的时候,才瞧见眼底一片血红。
“也不是不能说……”芳姨就像是打不死的小强,一边抽泣着一边说道:“只要你不是为了找乐……”
她突然抬起头,很严肃的望着我:“其他人,谁不拿我当人都行,唯独你不行!”
“因为,因为……”
她连说了两个因为,剩下的话却没吐出口,变成了:“你欠我钱!”
我竟然拿被她给逗笑了。
她怎么可能在乎的是钱?
她想说的话我全都明白,无外乎是我和别人不一样,但,我们在这一秒似乎都不配那个字了。
“楠楠死了。”
这是她接下来说的话:“你跑了之后,阿大出院的第一天,就把楠楠给折磨死了。”
“阿大整整祸害了她一宿,一整宿,我从下午四点就开始听整栋楼的惨叫,捂着被一直听到了第二天早上天亮。”
“孙子……真的变成孙子了。”
“完不成业绩的人到了他手里,连死都是奢望,这小子会把你鞋脱下来,用锤子砸脚趾,还会在你惨叫的时候说‘这样不耽误明天的工作’。”
“所有人都被孙子收拾的活在一片恐惧之中,每天睁开眼就机械性的坐在电脑前,玩了命的想要弄到钱,哪怕只有几百也好。”
“他还发明了一种刑罚,就是把你们男人双手绑在高处,然后用打火机将裤裆点燃,让你既不能去拍,又没办法趴到地上翻滚,只能直挺挺的往墙上撞,要么就得被烫得‘吱哇’乱叫。”
“所有人都怕他,可阿大站在他那边,又都拿他没办法。”
“这儿已经没有王法了。”
多可笑啊?!
成了这副模样,才想起来王法。
谁让你来了?
要是在家里床上躺着,还在那儿每天睡到中午饭都做好了,也不打算起床呢吧?
一个个身上半点本事没有,就觉着即将‘天降大任’;在学校里都没及格过,嘴里念叨的全是‘今天你爱搭不理,明天老子让你高攀不起’,这些屁嗑!
出来以后怎么样?
知道什么叫劳其筋骨、饿其体肤了没?
谁!他妈!让你!来的!!!
这让我想起来非洲一个名叫‘刚果金’的地方,我知道这儿,是因为霍三哥有一次赚了大钱非得要跑到地球的另外一边去旅游,结果一回来,都快哭了。
他说,飞机刚一落地,就发现行李箱让人打开了,行李箱里的烟没了,报警根本没人管。
霍三哥那流氓脾气上来了,瞪着黑人问:“你们这儿是国家还是土匪窝?”
那黑人将枪掏出来一上膛,全老实了。
谁跟你讲理?
只要你敢走出国门,不管是哪,就这世界上的任何一个国家都算上,你去看看,看看谁跟你讲理!!
还崇洋媚外呢!
还觉着走出国门就遍地黄金呢!
“你干什么?”
我这一出神的工夫,眼前没人了,低下头才看见芳姨蹲了下去。
“别动。”
这时候,我哪有这个心思!
“你等会……”
我这儿还一大堆事没处理利索时,芳姨突然满眼含泪的抬起了头,看着我:“你嫌我脏?”
她不是贱。
也不是真的想。
是见我回来了,还得了势,迫不及待的需要找一个靠山,将过去一直扬着的头抬起来。
得告诉自己,这一切值得。
何其悲哀。
……
八分四十五秒之后。
芳姨用拇指擦拭着嘴角,满面春风的走出了办公室,在门口,我听见了孙子和她打招呼的声音。
“芳姨。”他似乎看懂了什么。
肯定能看懂,芳姨衣服上的扣子全崩了,得用一只手捂着,这还能看不懂么?
啪。
我听见了一声清脆的耳光,孙子立即问道:“你干什么!”
芳姨连话都不答,在门口极其用力的卡了一大口痰,直接啐到了孙子脸上:“喝!呸!”
扬长而去。
那小高跟儿鞋在楼道里传来了清脆的声响。
等我从屋里走出去,孙子正愤怒的在擦脸,我则又一次在绿皮兵身上摘下了枪,用枪口搭在了窗台上,另一只手向下摁着,瞄准猪圈直接扣动了扳机。
哒哒哒哒哒!
哒哒哒哒哒哒!
枪口喷吐的火舌令猪圈内的猪纷纷倒下,我这才冲着窗外喊了过去:“从今天开始,这个院子里,不许养猪!”